唐云凡站在警戒線外，望著那間散發(fā)著詭異肉香的小屋，眉頭緊鎖。這是他職業(yè)生涯中見過最詭異的現(xiàn)場之一——山村煮尸案。

    "唐隊，您來了。"警員小李臉色蒼白地迎上來，手里拿著記錄本，但明顯在強忍不適，"現(xiàn)場...很特別。"

    "有多特別？"唐云凡戴上手套，聲音低沉。

    "您自己看吧。"小李咽了口唾沫，"法醫(yī)老陳已經(jīng)在里面了。"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濃郁的肉香混合著某種說不清的腥味撲面而來。唐云凡的瞳孔驟然收縮——廚房中央，一口大鐵鍋正冒著熱氣，里面翻滾著暗紅色的液體和幾塊形狀可疑的肉塊。

    "來了？"法醫(yī)老陳頭也不抬，正專注地檢查鍋里的內(nèi)容物，"死者女性，初步判斷年齡在30到35歲之間，被分尸后部分烹煮，部分...被食用。"

    唐云凡走近鐵鍋，看到一塊漂浮的肉塊上隱約可見的紋路——那是人類的指紋。

    "確認是...人肉？"盡管經(jīng)驗豐富，唐云凡還是感到一陣反胃。

    老陳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冷靜得可怕："不僅確認是人肉，而且根據(jù)牙齒和部分未被完全破壞的組織判斷，死者應(yīng)該是村里的村醫(yī)林美芳。鍋里的只是部分殘骸，其他部分..."他指了指角落里幾個塑料袋，"在那里。"

    小李忍不住沖出門外干嘔起來。唐云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死亡時間？"

    "大約48小時前。兇手手法專業(yè)，幾乎沒留下任何痕跡。"老陳指著灶臺，"你看，切割工具應(yīng)該是專業(yè)的屠宰刀，切口整齊。烹煮前還經(jīng)過了精心處理——去血、腌制，甚至加了香料。"

    唐云凡環(huán)顧四周。廚房出奇地整潔，沒有掙扎痕跡，沒有血跡噴濺，仿佛這不是一起兇殺現(xiàn)場，而是一次普通的家庭烹飪。

    "報案人是誰？"

    "死者丈夫，王鐵柱。"小李擦著嘴回來，"他說外出兩天回來就發(fā)現(xiàn)妻子...在鍋里。但..."小李壓低聲音，"我覺得他在說謊。"

    唐云凡點點頭："帶我去見他。"

    王鐵柱被暫時安置在村委會。他是個四十出頭的壯實男人，皮膚黝黑，手上布滿老繭，此刻正呆坐在長凳上，眼神空洞。

    "王先生，我是市刑警隊的唐云凡。"唐云凡在他對面坐下，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yīng)，"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嗎？"

    王鐵柱抬起頭，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唐云凡讀不懂的情緒——是痛苦？還是...滿足？

    "我...我出去幫鄰村修拖拉機，兩天沒回家。"王鐵柱聲音嘶啞，"回來就聞到香味...我以為美芳燉了肉..."他的聲音開始顫抖，"然后我看到了...看到了鍋里的..."他捂住臉，肩膀劇烈抖動。

    唐云凡注意到王鐵柱的手腕上有幾道新鮮的抓痕，指甲縫里有暗紅色的殘留物。

    "你妻子最近有什么異常嗎？和誰有過節(jié)？"

    王鐵柱突然激動起來："她是個賤人！整天勾三搭四！村里多少男人上過她的床！"然后似乎意識到失態(tài)，又低下頭，"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唐云凡和小李交換了一個眼神。離開村委會后，小李立刻說："唐隊，我查過了，林美芳確實名聲不好。村里傳言她和村長劉德貴、會計趙明都有染，甚至..."

    "甚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