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南知意心里卻是沒底。之前,話說得好聽,可她還知道,師兄中了蠱的事兒,那種情況,還真不確定,有沒有跌下山崖。南知意也不想往壞處去想??伞f一呢?大師兄有個萬一的話,到時候嫂子怎么辦?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懷揣著憂心忡忡的心情,幾人在營地等待眾人尋人歸來?!D(zhuǎn)眼,一天一夜過去,那邊遲遲沒有消息。江若離這邊,心情再度變得有些焦灼起來。但她努力裝作平靜,不讓大家擔(dān)心。陪著南知意制作藥物,也沒再跟之前那樣拼了,中途會適當(dāng)休息?,F(xiàn)在她有了更多的顧慮,做什么都會事先考慮一下。第三天中午,帝釋景等人終于回歸。見到人,江若離急忙過去詢問:“怎么樣了?找到嚴爵了嗎?”眾人都不忍心告訴江若離了,低垂著頭,誰也不開口。這話實在太難說出口了。最后,帝釋景才實話實說,“沒找到。”江若離的心臟被狠狠攥緊了一般,整個人有點發(fā)顫,臉色也泛著白,腿也跟著發(fā)軟。南知意連忙扶住人,問道:“沒事吧?”同時,拼命給自家老公使眼色,這種時候,哪怕是欺騙點什么也好。先穩(wěn)住情緒再說,不然這小身板真的承受不住這樣一次次打擊了。更何況現(xiàn)在有了孩子,根本就聽不得這樣的話。帝釋景看在眼里,他重重呼出一口氣,才急忙改口說:“不過,經(jīng)過我們的排查,已經(jīng)排除掉大師兄掉下懸崖的可能性?!苯綦x聽到后,精神一振,眼里突然有了光,問道:“這話怎么說?”帝釋景告訴江若離,“我們的人,綁了安全繩索下了懸崖底下,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跌落的痕跡,倒是看到了大石頭松動的情況。所以,我們合理推測,那血衣,應(yīng)該是隨著石頭松動落下去的?!苯綦x神情恍惚,感覺有點不對,問道:“可那么高的地方,如何能肯定?萬一……是人跟著石頭……”江若離都有點說不下去了,她不想做這樣的假設(shè)。但是卻不得不多想。帝釋景立刻說道:“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另外一批手下繞過懸崖峭壁,在山頭的另一邊,找到了一些人走動的痕跡。最重要的是,我們還看到了他們留下來的信號。我估摸著,他們是在趕路的時候,總算有機會停下來歇口氣,趁機找機會留的。所以,我覺得,大師兄他們應(yīng)該是繞過那座懸崖峭壁,進到更無人的深處了?!薄罢娴膯幔俊苯綦x緊緊盯著帝釋景,像是要辨別他話里的真假。帝釋景沉著應(yīng)對,說:“是真的。”江若離了見他不似說謊,也就信了。這種時候,寧可信這個,也不愿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那血衣很有可能就是嚴爵從里經(jīng)過,不小心被勾破,落下去的。江若離到底還是嫩一些。南知意卻一眼看出自家老公,說的是真是假。情況,恐怕沒有那么簡單……果不其然。晚些時候,把江若離安撫后。南知意一回到自己帳篷,立刻拉著帝釋景問:“真排查到了嗎?”帝釋景搖頭,如實告訴南知意,“沒有,那種情況,實際不好排查,小嫂子有一點說對了,若跌下去了,是連人帶石頭一起,根本無從查起。”南知意心沉到谷底,這是她不想看到的?!按髱熜植粫娴?,從那……掉下去吧?”“不會的?!钡坩尵皳н^南知意的肩膀,只能安慰,“眼下,沒找到人,也算是另類的好消息,你不要多想。我倒是覺得,大師兄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蹦现恻c點頭,知道擔(dān)心也沒有,只能先這樣想了。希望大師兄能感應(yīng)到,老婆孩子都在等著他,平安歸來。南知意轉(zhuǎn)而問起,“你累不累?”帝釋景點點頭,“嗯,有點?!边@趟出去,懸崖周圍的全是石巖峭壁,不好走。南知意推著他到床上坐下,催促道:“那你快洗漱,躺下休息?!钡坩尵疤ы鴨柕溃骸澳悄隳??”南知意回答:“我再去盯著熬藥,等會兒就回來?!薄安恍小!钡坩尵鞍缘阑亓司?。他知道自家老婆這些天也累壞了。“一起休息?!闭f著,拉過她,一起躺在床上。南知意無奈,只能由著他。沒一會兒,自己卻先是呼呼入睡了?!?dāng)晚,江若離失眠了,根本睡不著覺。透過帳篷看著黑暗的林間,覺得像個怪獸,要把人吞進去。她下了決心,要是找不到人,就不回去了,自己要陪孩子,一起等他回來為止。“路嚴爵,你說過要我等你,我會等,一直等……你絕對不能騙我!”然而,心里這樣想,計劃卻趕不上實際的變化。第二天一早,眾人準(zhǔn)備整裝待發(fā),再度去找人。不想,原本守在首都的陸無憂等人,卻過來了。眾人見狀,不由詢問:“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們在首都等我們嗎?”蕭寒川語氣帶著點急切,如實說:“出現(xiàn)變故了,G國國王,派人封鎖了嚴爵哥的家,包括他父母的住處,甚至試圖以嚴爵哥帶人,要弒君的罪名,打算扣下二老?!苯綦x一驚,詢問道:“那阿姨和叔叔她們呢?怎么樣了?”蕭寒川回道:“他們沒事,我們的人反應(yīng)快,及時將人帶離,我連夜安排人,將二老送出國,這才幸免于難!另外,虞教授帶著外孫也跟著走了,包括你父親江董,也一起離開了。如今的G國,不宜久留,你可能也要趕緊離開,否則,等國王派人過來,到時候,怕是走不掉了!”江若離臉色變了,怎么會這樣子?其余人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艾F(xiàn)在怎么辦???”南知意下意識看向帝釋景。帝釋景瞇著眼睛,眸中透出冷意和戾氣,“看來,這蠢貨國王,是真準(zhǔn)備對大師兄,以及與他有關(guān)的,全部趕盡殺絕了!事到如今,只能先安排嫂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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