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望著眼前人好奇的目光,秦知白傾過了身,素淡的身姿交疊于楚流景上方,指尖下移,便緩緩撫上了她身前。
忽而靠近的氣息叫楚流景脊背微僵,身子全然凝滯在了原處,近在咫尺的身影幾乎僅有毫厘之差,溫?zé)岬耐孪⑤p輕灑過脖頸,令她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唇。
直至秦知白退開,她方才恍惚醒過神,凝聚的視線再朝近旁看去,面上便露出了一抹驚詫神情。
你為何會有這塊玉?
幽微火光中,兩塊白玉安靜地散發(fā)著清冷光澤,其中一塊分明是她貼身存放的玉牌,而另一塊卻與之全然一樣,儼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秦知白未曾言語,手中拿著瑩潤剔透的白玉玉牌,深湛的眸光望她一眼,方緩緩道:是我母親留于我之物,曾被我贈予心上人。
心上人?楚流景微微發(fā)怔。
自醒來后,楚流景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多了些不知何來的首飾,如雕刻著鴛鴦圖樣的銀鏈,與身旁人手中并無任何刻字的玉牌。
她清楚知曉這二者絕非云夢澤中所有之物,可卻不記得究竟是從何得來,只是莫名的親近心緒叫她下意識心生珍視,于是她留下了這些首飾,小心地存放于懷前,卻不想今日被告知自己珍而重之的東西竟是他人定情之物。
原來卿卿已有了心上人
可既是贈予心上人的定情信物,為何又會與她的一模一樣?
楚流景眸光低斂,不知不覺間抿緊了唇。
再安靜一會兒,她察覺到對側(cè)望來的視線,強打起精神,若無其事地問:你要取的東西,與這塊玉有關(guān)?
秦知白望她片刻,收起玉牌,伸手替眼前人撩起了略有些散亂的發(fā),一字一句寫下:是,所以明日我要外出半日,未免生出意外,我會著另一人暫時前來,待取回東西,便會立即回來尋你。
知她是對自己安危放心不下,楚流景也未曾回絕,心思仍舊盤桓在心上人三字間,雙睫微垂,只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喔。
身前人也未再多言,早些歇息。
衾被被輕輕拉上,未熄的燭火于夜色中寂寂長明,楚流景望著頂部拉長的倒影,雙眸一點點合攏,眼前只剩下朦朧的光影。
思緒將盡之前,她恍惚見到身旁人傾過了身,溫靜的眸子望著她,唇型微動,依稀說的是好夢,阿錦。
第二日,秦知白與楚流景一同用過朝食便早早離開了宅院。
臨行前她特意叮囑了不叫楚流景隨意走動,戴著的帷帽也不能摘下,若有何需求便與院中的管家說,隨即留下玄豹便轉(zhuǎn)身出了門外。
見得秦知白離開,楚流景懶坐在庭院中出神,腳下是伏著身子打盹的玄豹,遠處隱約有笙竽的吹奏聲傳來,院中桂樹開得正盛,偶爾落下片片金雪,馥郁的幽香勾勒出一派秋至景象,而清弱的身軀獨坐于北風(fēng)中,卻恍若滿地凋零的落葉。
一道身影忽而走近,叫神思飄搖的人被拉回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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