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屠夫被抓。致命威脅又少了一個!起碼最近,我不會因為擔心他的出現(xiàn),影響外出。我心情漸漸好了起來,打算去看望戴維,不能怠慢了投資人。在集團食堂用過晚餐,我這才招呼艾莉絲出發(fā),去往星辰大酒店。還是那個小房間。剛到門前,我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募暋G瞄T進去,戴維和韓風都在彈吉他,神情陶醉,桌上擺放著肉串和啤酒?!靶值埽 表n風看到我,連忙放下吉他,笑著打招呼?!帮L哥?!蔽覔]了下手,也坐下來。戴維卻看向艾莉絲,神情有些不滿。艾莉絲不見外的拿起一個肉串,邊吃邊問:“戴維,怎么這個眼神看著我?”“是你拿走了我的雕刻作品吧?”“對啊,你讓隨便拿的。”艾莉絲不以為然,直呼烤串太香了?!澳阍撉宄?,那是我的心愛之物?!贝骶S嚷嚷道?!安缓靡馑?,現(xiàn)在是我的心愛之物了?!卑蚪z晃著脖頸壞笑,倒也有幾分俏皮可愛。戴維無言以對,便將火氣發(fā)泄在我身上:“喂,周巖,做個守信的人,給我唱歌!”“非常樂意,可惜,沒記住歌詞?!蔽疫z憾的搖了搖頭。然而,下一刻,一張打印紙便出現(xiàn)在我面前,距離鼻尖不足一公分。我將戴維的手扒拉遠,這才看清,竟然是提前打印好的歌詞?!澳憔尤浑S身帶著?”我不可思議道?!艾F(xiàn)在,沒有借口耍賴了吧?”戴維終于扳回一局,得意大笑。艾莉絲居然跟著起哄:“別說,還沒聽老板唱過歌呢?!表n風也說了句不知向買的,還是向賣的話:“我兄弟干哪行都有模有樣的,在KTV時,唱歌就很受富婆喜愛?!薄巴?,這是我能聽的嗎?”艾莉絲兩眼桃心。“就是那么個比方?!表n風哈哈笑。三比一!唱就唱,唱不好才是本分,有什么好怕的。我萬般無奈,還是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唱,卻被戴維打斷?!暗鹊?,這首歌的前奏才是經(jīng)典。”戴維拿起吉他,彈奏起來。隨即,我便哼唱了起來?!癥ou’rehere,there’snothingIfear!”開始,我有點放不開的,但唱到這句,腦海浮現(xiàn)過往一幕又一幕,心中柔情與激情交織,我猛然站起身,張開雙臂,放聲高歌?!昂冒簦 卑蚪z鼓掌,仰臉看著我。戴維也站起身,眼中淚光點點,跟我一起唱。“oncemore,youopenthedoor……”一曲完畢,戴維彈奏出最后一個音,垂頭而立,神色黯然,宛若一尊靜止的雕像。室內(nèi)一片安靜。半晌,戴維才放下吉他,打開一瓶啤酒,一口氣干完,早已是滿臉淚痕。比戴維哭得更兇的,是韓風,上氣不接下氣的還犯抽搐?!按骶S,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懊悔無助,卻又無力改變什么?!蔽乙矅@了口氣,攬住戴維的肩頭,直言道:“伊芙琳與大海為伴,你也該放下了?!薄八?jīng)來過,帶著朝霞,帶著輕風,她早已化作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怎么放下?”戴維轉(zhuǎn)過頭,紅著眼睛問道。“放下不代表忘記。好比一樣東西,本該隨風而去,你卻把它握得緊緊的。時間久了,你會累,它也會疼的吧。”戴維沒有說話,只是流淚更多。韓風擦了擦紅通通的眼睛,也勸說道:“戴維,不如將她放在心底,永遠陪著你,也永遠會活著?!薄安?,我要她真正意義的活著?!贝骶S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從未有過的嚴肅口吻對我說道:“周巖,我希望星辰生物技術(shù)公司,某一天能幫我制造出一個伊芙琳來。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哪怕用一生去等待,我都愿意!”我不由愣住了,不由懷疑戴維支持生物公司的動機?;蛟S那時就在幻想,某天能實現(xiàn)這個目標?!叭擞辛松瑸槭裁催€要有死?既然非得去死,那就不如不生!”戴維雙手插在發(fā)間,嗚嗚的哭了起來。我這才松了口氣,戴維只是喝醉了,胡言亂語而已。聊了不到十分鐘,戴維就昏沉欲睡。我叮囑韓風照顧好戴維,我便跟艾莉絲返回星辰大廈。戴維的深情讓我感慨,假如真的能打造出一個伊芙琳,真的能回到從前嗎?正在胡思亂想,我收到付曉雅的短信,問是否方便視頻聊天。方便!我立刻回復兩個字,隨后興沖沖打開電腦,聯(lián)通視頻。“姐,想你了!”“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付曉雅嗔怪一句,板起面孔,直接問道:“苗春曉失身,是不是你干的?”“姐,你怎么這么想?”我不解問道。“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小巖,竟然真的是你?”付曉雅吃驚的表情。這是跟藍翔技校學的心理學吧?我不由扶額?!爱斎徊皇俏遥∶绱簳员尘傲钊穗y以捉摸,行事更是沒有準頭,我跟她說話都揣著小心,怎么可能呢!”“會不會是給你下套,忘記了?”付曉雅又問。“不會,最近一次見面,我和她全程無交流,艾莉絲也一直跟著?!迸叮「稌匝胚@才拍了拍胸口,表示放心了?!懊绱簳钥倹]正形,其實大家也都不當真。但我總感覺,她突然提到這件事,應該跟你有關(guān),心里不太踏實。”付曉雅解釋道。“姐,不用為我擔心,我會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的?!薄昂呛牵_實長大了?!遍e聊之際,付曉雅又談到了徐麗。徐麗跟情人同居了!是一名只喜歡她臉上傷疤的中年喪偶的公職人員。徐麗還計劃百日內(nèi),跟我爸離婚,開始新的人生。我真想臭罵徐麗!跟我爸還沒離婚,還是個有夫之婦,就堂而皇之干出這種事兒,臭不要臉。令人無奈的是,我爸渾不在意,我媽反而是個外人不便說什么,也只能由著徐麗瞎折騰。徐麗是付曉雅的親生母親,我不好爆粗,悶悶說道:“這種虛晃一槍的事兒,徐麗不知干過多少次,我才不信她真的會離婚。”“我跟她說了,如果這回不離,我就去遙遠的地方,讓她見我一面都不容易!”付曉雅發(fā)狠道。我心頭一沉,連忙問道:“姐,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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