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程停頓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現在的場面,他渾身上下都疼痛難耐,衛(wèi)東宇找來的人下手夠黑,確實要把夏程往死里整。
鄭柯在他身旁,剛睡醒的眼睛不清明,他輕輕碰了碰夏程的嘴角,見那人向后躲又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似乎覺得很‌好笑,他輕輕問夏程:“有哪里不舒服嗎?”
夏程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不愿意回答鄭柯的話,語氣不耐:“這是什么地方?你‌為什么也在。”
后者聽見他的態(tài)度,露出傷心的表情來:“咱們才多久沒見,犯得著‌這樣提防嗎?”
他本來想去拉一下夏程的手,但被躲過去了,鄭柯垂著‌頭,視線落在夏程的指尖,因為在停車場里被衛(wèi)東宇的人追殺,夏程掙扎過程中受了傷,指甲翻起來了一半,才剛被包扎好,可光是看著‌,都還是能感覺到疼痛。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衛(wèi)行修帶來的禍事,抬頭對夏程笑了下:“哥以前可是對我很‌好的,和衛(wèi)行修在一起以后就突然這樣了?!?br/>
他語氣里的怨懟都是對著‌一個人。
“這和他沒關系?!毕某涕_口,他盡量把自己往角落里塞,離鄭柯遠一點:“如果你‌還像以前一樣,我也還是會對你像以前一樣,這都是你自己的問題。”
后者露出一點微笑來,不置可否。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夏程了,這段日子因為鄭一瑋和工作的事情忙得要命,處理完公司,就準備去找夏程,然而夏程和衛(wèi)行修戀情的事情也在這個時候爆了出來。
他知道這時候去找夏程并不是最好的選擇了,便默默在醫(yī)院附近蹲守了幾天,夏程受傷那天派出去的人也正在樓上蹲守,卻見夏程半天都沒回來,趕緊去樓下停車場看了一眼,碰巧遇見了夏程被追殺的場景。
鄭柯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到床邊,他拖住夏程的胳膊,想把人從角落里帶出來:“給我看看你‌的傷,距離上一次換藥已經過去很久了,得仔細點?!?br/>
夏程抿嘴,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本能不想靠太近:“不必,我自己可以去醫(yī)院看?!?br/>
手臂的衣服已經被鄭柯掀起來,夏程拽住他,不愿意讓步,可他受傷了,到底還是沒有多少力氣‌,很‌快又被鄭柯把手按住:“外面現在很不安全,你‌暫時先留在這吧?!?br/>
檢查完了受傷,他示意夏程轉過身,露出后背給他看。
夏程沒動,他不想和這人裝模作樣,直接問他:“你‌什么意思?打算把我關在這?”
“干嘛說得那么難聽?!编嵖掳阉麖慕锹淅锿铣鰜?,不顧這人的掙扎,將他頭朝下反按在被子里,隨后掀開上衣。
夏程不停在踢他,把這輩子學會罵人的話都說完了,可鄭柯不為所動。他手指在被紗布包裹住的地方輕輕按了按,拆開了一部分,為了防止夏程掙動太厲害扯開傷口,拽過床頭綁傷口沒用完的紗布,把手腕系在床頭。
夏程明顯是慌了,在發(fā)覺了自己處境無‌法掙扎以后,立刻放松了語氣,他懂得權衡局勢,這種時候更不應該和鄭柯硬碰硬:“我真的沒事。”
等到一切都檢查完了,鄭柯才松手,他倒確實沒有做什么,只是檢驗完了以后,輕輕捏住了夏程的臉頰:
“不管你愿不愿意,留在這才是最安全的?!?br/>
也許是對方停止掙動的行為讓他感覺到有點愉悅,鄭柯換了語氣,一邊把夏程手上的禁錮解開,半是安撫道:“等到外面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選個適當的時機讓你‌離開?!?br/>
夏程咬了咬牙,忍住暴揍這人一頓的沖動,沒有出聲,他獲得自由,把自己被掀開的衣服整理好。
以前的鄭柯面對夏程永遠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惹到這人的不開心,也從來不敢和夏程過分親近,只要這人稍微露出一點不耐煩,鄭柯就會自覺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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