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可那話明明就是他說的。溫瓷是真的有些搞不懂這個人,好像從幾年前開始,兩人說話就一直不在一個頻道。他隔岸觀火,不屑理解她的痛苦。她在泥濘里掙扎,也逐漸習慣沒人來救自己?!疤郏?,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不了,渾身疼得冒冷汗。裴寂果然停下了,悶悶的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我快被你氣瘋了,溫瓷......”溫瓷好受了些,閉上眼睛不想看他。他將她的衣服整理了兩下,把人扶起來,沒再繼續(xù)。車窗外有人敲響,他將車窗落下一截,看到外面站著秦薇。秦薇的衣服上還有咖啡漬,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里面?!芭峒牛愦龝翰皇沁€要回裴家吃飯么?”溫瓷這幾年從未去參加過這樣的飯局,除非奶奶一定要她過去。這次沒有喊她,看來這飯局不是奶奶組織的。應(yīng)該是趙琳。趙琳現(xiàn)在一心想要撮合裴寂和秦薇,而且很希望秦薇懷個孩子,裴寂自己也答應(yīng)了的。她打開車門就要下去,卻聽到他陰沉沉的聲音。“我讓你走了?”溫瓷頓住,她很多時候都搞不清楚裴寂的想法。這會兒秦薇情緒明顯不好,他既然喜歡人家,不是應(yīng)該上趕著去安慰么?裴寂做事總是這樣我行我素,但從來沒人敢質(zhì)疑什么。秦薇站在外面,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眼淚開始往下流,“裴寂,我身體好像不舒服。”裴寂周身的氣息瞬間收斂了許多。溫瓷看到他這樣,輕嗤一聲,打開車門就下去了。他追了下來,拉住她的手腕,“云棲灣里面的傭人全都換過了,現(xiàn)在他們都記得你的喜好,晚上不許去清筑,回云棲灣?!睖卮砂阉氖炙﹂_,“我說了,要離婚。”裴寂深吸一口氣,將她強行掰進懷里,“好了,別鬧了?!彼径ú辉僬f話,看到他去了秦薇那邊,扶著秦薇上車。汽車很快就啟動了。秦薇朝她這邊看了一眼,眼底都是挑釁。溫瓷在原地站了十分鐘,才看到林浸月還在咖啡廳里,她連忙走了過去。“浸月,你今天太沖動了,現(xiàn)在的裴寂早就不是當初的裴寂了。”以前她說什么裴寂都聽,可以不計較,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聽了。他要是真的跟林浸月較真,林浸月可能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林浸月抿著唇,眼眶紅紅的看著汽車離開的方向,“那對狗男女,早晚遭報應(yīng),那你的歌怎么辦?!難道真打算讓秦薇用你的東西平步青云?”秦薇雖然出身聲樂世家,但她本人在音樂方面真沒什么天賦,最有天賦的是秦酒青。溫瓷垂下睫毛,她一時間也想不到什么辦法。林浸月挽住她的胳膊,“這件事急不來,咱們慢慢來,假的就是假的,時間總能證明,但你要答應(yīng)我,千萬別讓自己再受委屈,還有別再對裴寂有期待,他在外面的情人保守估計也有兩個,男人果然有錢了就變壞?!睖卮傻念^有些疼,強撐著將林浸月送走,她才回了清筑。晚上泡了一個澡,她剛點開朋友圈,就看到了秦薇發(fā)的動態(tài)。配了一張圖和兩個字——聚餐。照片里,裴寂的西裝露出一大半,而且那地板的花紋顯然是在裴家。秦薇在裴家很受歡迎,當年訂婚宴的事兒,裴家覺得對不起她。溫瓷只覺得心煩,她現(xiàn)在頭疼,大概是這段時間情緒太激動了,所以安靜躺沙發(fā)上,想等腦袋里的疼痛緩過去??墒峭饷嫱蝗粋鱽砹寺曇簦怯腥嗽谠掖皯?。她起身,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擰眉,她趕緊給物業(yè)打了電話,這下不敢再睡覺,怕遇到什么小偷之類的。物業(yè)拿著手電筒來周圍檢查了一圈兒,沒有見到任何可疑人員。可落地窗的窗戶確實碎了一地,滿地的玻璃渣,要是不小心踩到,肯定很危險。物業(yè)只好建議道:“先讓人來把碎玻璃處理一下吧,挺危險的,我們晚上會加強巡邏,這種事情一定不會再發(fā)生。”溫瓷只有自認倒霉,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維修人員早就下班了,發(fā)生這種事情,她上樓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怕家里進了人。她的腦袋暈得厲害,連忙自己找了一片止痛藥吃,吃完躺在床上,悶出了一些汗。兩個小時后,她忍不住起床又去浴室洗澡,想把悶出來的汗洗干凈,可外面又傳來聲音,她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將水龍頭關(guān)上,豎著耳朵仔細聽。有人的腳步聲。溫瓷嚇壞了,連忙穿上衣服,將浴室的門反鎖,然后摸過手機想要報警。浴室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是裴寂的聲音?!澳闶窃谠「桌锼??都進去四十分鐘了?!睖卮伤闪丝跉?,手機一瞬間脫落,發(fā)出碰撞的聲音。裴寂擰了兩下門把,語氣著急,“溫瓷!”溫瓷將手機撿起來,打開浴室的門。她的發(fā)絲往下滴著水,看到他身上的西裝還是跟秦薇聚餐的那套,看樣子剛從裴家回來。裴寂看到她臉色蒼白,頭發(fā)又在往下滴著水,氣得心煩?!澳闶遣皇欠且炎约赫垓v生病才行?”溫瓷不搭理他,可她也不敢欺騙自己,知道裴寂在,她現(xiàn)在安心了許多。剛剛她的后背都嚇出冷汗。裴寂進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將她一把壓在旁邊的地毯上?!澳闶谴蛩銤裰^發(fā)睡覺?”溫瓷被按得動彈不得,下一秒就看到他拿著毛巾在她的頭發(fā)上擦拭起來。以前兩人在外面住出租屋的時候,他不管再忙都會幫她吹頭發(fā)。溫瓷有個壞習慣,洗完頭不喜歡吹頭發(fā),所以腦袋總是疼。裴寂被她折騰得沒辦法了,就讓她等他在家的時候才洗,那幾年她自己幾乎沒有吹過一次頭發(fā),手像是廢掉了似的。以前的記憶有多美好,后面支離破碎的時候,就有多讓人難以接受。她閉著眼睛不說話。裴寂熟練的把她的發(fā)絲擦干,又到處去找吹風機。這里畢竟不是他住的地方,他沒那么熟悉,最后打開旁邊的柜子,才在里面找到吹風機。他拿著吹風機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她問,“這樣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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