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珠沒說什么,白著一張臉離開了?;氐脚嵬ぶ鄣霓k公室,陸明珠垂在一側(cè)的手指緩緩蜷縮著,終于忍不住。“裴總,前幾天讓我買的項鏈,是給這位的禮物么?”她跟在裴亭舟身邊幾年,并未見過溫瓷,所以不清楚兩人的身份。裴亭舟的視線看向手中的文件,語氣溫柔,“我做事好像不需要向我的助理解釋。”陸明珠長得好看,在商業(yè)談判上十分凌厲,讓很多合作商都不太舒服。但她也確實厲害,為裴亭舟出征的時候,能讓很多倔強不肯簽字的合作商妥協(xié),至于是用哪種方法,就不得而知了。裴亭舟的指尖指向旁邊的禮盒,“傍晚陪我去參加一個聚餐,晚上我要去秦家,你不用跟著?!鄙虡I(yè)聚餐,他帶的人一直都是陸明珠,但只要涉及到圈內(nèi)的事情,她一定是被排斥在外的。陸明珠迷戀的看著這個人。裴亭舟迷人,紳士,強大,可他好像沒有心。她的眼眶紅了,去休息室將衣服患上,這是一條漂亮的裙子,能讓談判席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最引以為傲的是這雙腿,沒有一個人不贊嘆。再加上她是裴亭舟的助理,這個光環(huán)讓她在談判桌上迷人又想讓人征服。陸明珠何嘗不知道裴亭舟的心思,但只要他的身邊沒換人,她就能一直當他的助理。她松了口氣,想到剛?cè)肼毜倪@個溫瓷,她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卻又不敢多問。裴亭舟讓她買的是情侶項鏈,溫瓷脖子上戴著的是女款,那男款呢?她瞥向裴亭舟的脖子,可是那里有西裝領(lǐng)子的遮掩,什么都看不見。看不見就當沒有。她緩緩走近,抬手放在他的手背。“裴總,我準備好了?!薄班?,再化個妝?!迸嵬ぶ垲^也沒抬,翻了一下手,在她的掌心輕輕握了一下。她瞬間心滿意足。*溫瓷戴著項鏈,穿過走廊,要回去自己的工位,卻被茶水間伸出來的一只胳膊拉了進去。嗅到裴寂身上的氣息,她掙扎了兩下。裴寂的眼神落在她多出來的項鏈上,眼睛瞇起。“你買的?”“嗯,有事嗎?”“有,現(xiàn)在請個假,我?guī)闳プ鰝€全身檢查。”“我不去?!钡谂峒诺氖澜?,由不得她說不?!芭峒?!”她拗不過人,被他拽著從旁邊直接進入高層專用電梯,到達地下車庫,就被塞進車內(nèi)。她氣得咬牙,“現(xiàn)在是我的工作時間?!薄澳愕墓ぷ髡l都可以做,你以為裴亭舟拉你進部門,真是讓你工作的?”“不然呢?”“溫瓷,我跟你說過,離他遠點兒,你以為他是什么好東西?”溫瓷冷笑一聲,直接閉上眼睛,“大哥從未在我面前說過你一句壞話,倒是你,總是防人防的跟什么似的,真是小人之心。”裴寂握緊方向盤,小人之心四個字,簡直如一把利劍,把他的心臟都給扎穿。他一腳油門踩到醫(yī)院,拎著她的后領(lǐng)下車。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溫瓷在他的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只覺得這樣十分丟臉?!澳惴砰_!”裴寂手一松,她微微踮著的腳尖才落回實處。他看向時間,“我預(yù)約了林晝,你也知道他忙,要是敢走,我現(xiàn)在就打斷你的腿?!绷謺儯縿偪恿肆謺円磺f,她還真不想見到這個人。但裴寂一般說什么就是什么。她被拽著手腕,跟他來到了林家醫(yī)院樓上。沒想到林悅悅也在,而且正在哭訴?!案纾业氖植粫泻筮z癥吧?”林悅悅買了水軍,造謠人間小百靈去世,網(wǎng)友們的風(fēng)向又開始變化,她看到林浸月被質(zhì)疑,樂得打碎了手中的杯子,被彈起的碎片劃破了手背,流了一些鮮血。林悅悅還在哭,一扭頭看到溫瓷,氣得直接站起來,“你個賤人!”這會兒溫瓷已經(jīng)被拽著走近,聽到她這么罵,回了一句,“賤人罵誰?”林悅悅氣得就要抬手,卻被溫瓷一腳踹到肚子上。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在別人要動手之前,先下手為強。林悅悅被這一腳踹回椅子上坐著,不敢置信的捂著肚子,高定淺色衣服上多了一個腳印?!皽卮?,我殺了你?。 彼龤獾镁鸵鹕砘負?,卻被林晝一把攔住。溫瓷也不甘示弱,她忍這個林悅悅很久了?!皝韥韥恚憬裉煲菤⒉涣宋?,我跟你姓!”裴寂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悶笑道:“鬧夠了沒有?”最近她的情緒很容易應(yīng)激,看來是憋太狠了。他將人一把拽進旁邊的檢查室,把門關(guān)上。外面還在傳來林悅悅的罵聲?!案纾銛r我做什么?你沒看到她踹我?!我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這賤人給我等著,給我等著!”她氣得跳腳,那一巴掌根本沒扇下去,但自己這一腳挨的可是實打?qū)嵉?。林晝的手放在檢查室的門上,語氣很冷,“自己回去,手上的傷口不嚴重,最近一個月不許出門?!薄案?!”林悅悅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只覺得十分委屈。林晝看到她這樣,語氣軟了幾分,“等他們離了婚再說?!彼蛑?,緩緩點頭。林晝打開門進去,看到裴寂將溫瓷按在椅子上,聲音戲謔?!俺鱿⒘?,會打人了?要不要我給你鼓個掌?不是營養(yǎng)不良嗎?我看你這一腳挺有勁兒,改天去報個跆拳道,沒準兒能拿個黑帶回來?!睖卮杀凰活D奚落,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精彩的很。林晝垂下睫毛。他們私底下跟裴寂聚餐的時候,裴寂展現(xiàn)出來的永遠是慵懶,傲慢,偶爾會有那么一絲混不吝,但從未有現(xiàn)在這樣欠打的時候。他站在溫瓷的背后說話時,都是微微躬著身體的。林晝穿著白大褂,直接往里面走去,拿出一份檢查流程表,讓她先去這幾個地方做基礎(chǔ)檢查。溫瓷被拎著折騰了四十分鐘。林晝看著這堆數(shù)據(jù),視線落在裴寂身上?!八亲由系哪堑腊毯凼窃趺椿厥聝??”還不等裴寂回答,溫瓷自己就開了口,“車禍留下來的?!绷謺兎朔瓎巫?,眼底沒有波動,“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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