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一分都沒有了,房子也沒了,后續(xù)康復(fù)還需要十幾萬,女人只能跟王棟交代,“先把車賣了,把十幾萬的手術(shù)費湊齊,我們一起等消息,而且這段時間我和你爸住哪兒?你怎么能全都花光!”王棟拎著車鑰匙起身,“這車我親爸要用,而且這幾天是關(guān)鍵時期,暫時不能賣,媽你的身體也不嚴重,再拖一周沒事兒的,等消息下來了,你就知道我這次的決定有多聰明?!迸酥挥X得眼前一黑又一黑,不再說話了。溫瓷這兩天一直在關(guān)注這邊的消息,現(xiàn)在看到這個家馬上就要走到窮途末路,也就緩緩從女人的病房外面路過。女人似乎認出她了,眼底瞬間一亮,“是你?”溫瓷沒有搭理她,坐進電梯,冷漠的按了按鍵。女人緩緩坐回去,心里很是不安。她握著自己老公的手哭,“住的地方?jīng)]了,我手術(shù)還要錢,這可怎么辦,要不你給時雨打個電話,她心腸軟,不會放著我們不管的?!蹦腥艘矅@了口氣,對王棟很失望,那可是一千多萬,說用就用了,根本對錢沒概念,那夠他們花一輩子的。果然,到頭來還是親生的最親。他拿出手機給王時雨打電話,但是電話號碼已經(jīng)被注銷了。他擰眉,又給趙毅打了一個,趙毅接了。“有事嗎?”“你讓時雨給我們打十幾萬過來,昨天你媽手術(shù),我們把房子賣了,本想著不來麻煩她,但她弟弟那個不爭氣的,背著我們把一千多萬全都拿去投資了,這十幾萬就當是借的,過幾天我們就還?!壁w毅的眼底毫無波瀾,到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不覺得王時雨已經(jīng)去世了。他坐在車上,旁邊開車的是溫瓷。溫瓷把這幾天做的都說了一遍,雙手緊張的握著方向盤?!安恢罆r雨會不會怪我?!壁w毅現(xiàn)在很瘦,一頭白發(fā),看著憔悴不堪,“不會的,父母的愛或許是她的執(zhí)念,這樣斬斷了也好,她下輩子可以沒有顧慮的投胎,我不會再給她家里打一分錢?!彼]著眼睛,臉頰瘦得凹陷了下去,“就這樣吧。”這兩家人最后都不會好過。兩邊都極度自私自利,只知道索取,如今碰到一起,后面的時間還有的熬。溫瓷點頭,她已經(jīng)做了自己該做的一切,這件事只能就這樣了。汽車來到王時雨所在的墓園,她拿過后座的花,上去看人。趙毅的身體已經(jīng)爬不了這些臺階,他感覺自己到極限了。溫瓷也沒喊他,看他沒下來,知道他身體不好,也就自己緩緩?fù)吓馈K龑⒒ㄊ旁谕鯐r雨的墓碑前,眼眶發(fā)紅,“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跟那個孩子見面了吧?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如果你要怪我的話,那就托夢給我吧?!彼嵵氐脑谀贡翱念^好幾下,欠王時雨的這條命,她沒辦法還。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林悅悅,她現(xiàn)在能力不夠,只能默默蟄伏,早晚能將這人撕下一塊肉來。她受夠了這種被欺辱的滋味兒,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可憐的女人因為她被如此牽連。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那張黑白照片?!皶r雨,對不起,謝謝你。”秋風掃過,葉子飛舞,墓園太安靜,沒人回答她的話。她緩緩起身,在墓碑上輕輕碰了碰,就抬腳朝著下面走去。這應(yīng)該是近期最后一次過來了。她回到車上,看到趙毅已經(jīng)睡著了。將車開到趙毅的別墅外面,她輕聲道:“趙總監(jiān),你把裴氏的工作辭了,好好休息吧。”趙毅睜開眼睛,嗓子沙啞,“太太,一切都結(jié)束了,后面他們兩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別再執(zhí)著這個了。”溫瓷的手捏著方向盤,不知道該說什么。趙毅下車后,扶著一旁的東西緩緩?fù)锩孀?,他的背似乎都佝僂了許多。她將車開去清筑。林悅悅的短信又在這個時候發(fā)來。【二哥今天又來給我送飯啦,賤人,你有個這個待遇么?你知不知道薇姐去照顧趙阿姨去了?整個圈子都在等著你們離婚呢。】【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苛謵倫傋罱那楹懿诲e,林家那邊給她打了電話,她只跟奶奶一個人吐槽,就說自己被溫瓷刺傷了,說溫瓷那賤人想殺她,還說自己嚇壞了,差點兒精神失常。反正有多嚴重就說多嚴重。林家人都比較護短,何況林悅悅的媽媽去世了,父親又病重在床,長輩們都很疼愛她。林老夫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奶奶,我答應(yīng)了二哥不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你就裝不知道,以后跟溫瓷見面了,你為難她一下就行,而且我要是出事了,肯定跟這賤人有關(guān)系!”林老夫人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嚴不嚴重?”“不嚴重,二哥給我道過歉了,薇姐也來看了我好幾次?!彼膫诤玫煤芸欤皇悄翘毂粐樀搅硕?,現(xiàn)在想起溫瓷的那個眼神,頭皮還會發(fā)麻,這樣的后勁兒讓她覺得羞恥,所以她不停給溫瓷發(fā)這些短信,只有辱罵這賤人,她心里才會舒服。掛斷家里人電話之后,她又給溫瓷發(fā)了一條?!径缭谀銈儍芍苣杲Y(jié)婚紀念日的時候,跟薇姐睡過了,還給薇姐送過戒指?!繙卮煽吹竭@句話,只覺得想吐,她早就猜到了,這幾年裴寂陪了秦薇那么多次,怎么可能沒上床,他可不是那種忍得住的人,她又想起那段兩人荒唐的時光,那時候恨不得全天都在床上?;貞浢看蚊俺鰜淼臅r候,都猶如一個巴掌落在臉頰上。溫瓷閉著眼睛,就當是脫敏反應(yīng)了。她泡了個澡,強行讓自己上床休息,但晚上十點,林浸月給她打了電話。“瓷瓷,你得到消息沒?”“什么?”“林悅悅偷跑出醫(yī)院去跟前男友開房,結(jié)果被男的拍了視頻,現(xiàn)在男方威脅林家,說是不給兩千萬,就把視頻放到網(wǎng)上去?!睖卮梢凰查g就清醒了,還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聽,距離林悅悅威脅她才過了兩個小時而已?!傲謵倫傆星澳杏??”“嗯,是個混混,也不知道這男人哪里把她迷住了,跟她做完就上飛機了,現(xiàn)在飛機上都有網(wǎng),正在叫囂呢,再加上林悅悅不是在網(wǎng)上還有熱度嗎?熱搜第一了?!币驗槿碎g小百靈的事兒,林悅悅還被網(wǎng)友們記恨著。如今又有關(guān)于她的瓜,網(wǎng)友們自然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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