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琳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然后變得陰沉沉的,她不會因為裴寂的這些話,就認(rèn)為溫瓷那種賤人會是啥好東西,她只會覺得裴寂礙于這十幾年的情分,不好一刀兩斷。男人總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念念不忘,那叫白月光情懷。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歡裝深情。趙琳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指甲印,冷笑著指了指,“這就是她的教養(yǎng)?”裴寂擰眉,語氣更淡,“你肯定也打她了?!壁w琳無話可說了,她發(fā)現(xiàn)裴寂中的毒比她想象的更深,這不是愛,這就是一種習(xí)慣而已。習(xí)慣性去維護(hù)溫瓷,哪怕溫瓷早就已經(jīng)變了。她緩緩平復(fù)著呼吸,語氣沙啞,“算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小寂,我都是為了你好?!闭f完這句,她抬腳離開??蛷d的門關(guān)上的瞬間,裴寂就看向旁邊的幾個傭人,“誰讓你們開門的?”傭人們的臉上有些尷尬,畢竟都認(rèn)識趙琳,不開也得罪人,她們得罪不起。裴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她們的老板。裴寂也懶得譴責(zé)無關(guān)的人,抬腳上樓,卻發(fā)現(xiàn)主臥的門被人反鎖了。本就在老宅那邊憋了一肚子的火,回來跟趙琳一通對峙,火氣更甚,結(jié)果回自己的床都不行。他去拿了備用鑰匙,打開門一看,屋內(nèi)的床頭燈留著。溫瓷依舊是蜷縮著睡,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了許久,才去洗了個澡,出來將人強硬抱進(jìn)懷里,開始親。溫瓷沒有睡著,額頭上的傷痕隱隱作痛,怎么可能睡得著。裴寂整個壓在她身上,掐著她的下巴開始親,親到脖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在輕顫。是那種不舒服的輕顫。他更窩火的厲害,“不讓我碰?”他直接翻身躺在旁邊,將屋內(nèi)的燈全都打開。每一個角落都被照亮,他看著閉著眼睛假裝睡覺的人,蹦出一句,“不讓碰就滾,這是我的床?!毕乱幻?,溫瓷就掀開被子了。裴寂看到她打開門,穿著睡衣,一副犟種的樣子。氣笑了?!靶?,算你有骨氣?!彼话褜⑷死貋?,就這么按在門邊,咬住她的唇。門這會兒是打開的,傭人拿了擦外傷的藥膏上來,看到這一幕,馬上就要走。裴寂攥住溫瓷的手腕,朝外面攤開手,“給我?!眰蛉诉B忙畢恭畢敬的將藥膏送過來。他將門甩上,把她壓上床,指腹抹了一些藥膏,涂在她的額頭上。溫瓷也很累,眼睛非常酸,一天一夜沒睡,晚上又遇到這種事情,缺覺到有些想吐的地步,而且她也擔(dān)心溫以柔。裴寂將藥膏摸完,丟到床頭柜,“睡覺,真以為你是香餑餑,我樂意啃你?”她受不了這樣的羞辱,氣得臉頰發(fā)紅,“那以前是誰看電視看著看著,就說我身上很香?”裴寂不說話了,“啪”的一下關(guān)上燈。大概是因為這句話讓兩人想起了曾經(jīng)那段荒唐的日子。不管什么樣的男人,一旦跟喜歡的人單獨相處,就會變成一個樣子。寶寶的手好軟。寶寶身上好香,怎么跟我身上不一樣?其實兩人一直用的都是同一種沐浴露,但溫瓷身上的味道確實不一樣。溫瓷睡不著,腦子疼。裴寂也睡不著,兩人就這么犟著,誰都不樂意開口。一直到凌晨五點,她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晃晃悠悠的下床,都覺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裴寂也不好受,眼瞼處有了一層淺淺的黑眼圈。他換上西裝,只叮囑了一句,“記得吃早餐?!本妥约合瘸鲩T了。但他并不是去公司,而是去關(guān)押王錢和王曉峰的地方。這兩個人有秘密,而且極有可能是關(guān)于溫瓷媽媽的秘密。裴寂受不了溫瓷露出那副茫然脆弱的表情,他總因為她的幾個表情就心煩,煩到要爆炸。其實他也心煩自己。煩自己總是被她的幾滴眼淚就勾住心臟。昨晚程淮一整晚都沒有回來,就是在這邊對兩人進(jìn)行嚴(yán)刑拷打。王錢跟王曉峰明明都是貪生怕死的性子,但在這件事上居然出奇的有骨氣。裴寂推開門進(jìn)去的時候,屋內(nèi)全是血腥味兒。他的眉心皺了皺,而里面還在傳來鞭子的聲音。程淮迎上來,語氣恭敬,“總裁,這兩人一個字都不肯透露,我們留在王柴村的人還在調(diào)查,但因為事情實在太久遠(yuǎn)了,目前只知道太太的媽媽當(dāng)年是被困在那邊一個華麗的房子里,當(dāng)時他們有文化的人還取名叫藏嬌閣,據(jù)說出入的幾個男人都很固定,不是村里的人。”不是村里的人?那為什么會是王曉峰這個人的老婆?為什么村里人會認(rèn)為給王曉峰交錢就行?裴寂坐在屋內(nèi)的沙發(fā)上,冷冰冰的盯著早就傷痕累累的王曉峰。王曉峰沒忍住又吐出了一口血,趴在地上,甚至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裴寂單手支著臉頰,因為支著腿的原因,西裝褲微微往上一小截,他整個人都漫不經(jīng)心的,“王曉峰,你還是不肯說實話?”王曉峰躺在地上裝死。能讓一個窩囊的男人擺出這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說明背后牽扯的勢力確實很大,大到他這種小人物都能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裴寂又看向王錢,王錢同樣只剩下一口氣,身上的衣服都被鞭打得直剩下一丁點兒布料??礃幼油瑯硬豢险f。裴寂覺得好笑,走到王曉峰身邊,“王洋是你的種,但溫瓷不是。”他的薄底皮鞋挑起王曉峰的下巴,語氣淡淡,“當(dāng)年給王錢篡改資料,讓他獲得十來年補助的人,看來是個關(guān)鍵人物。”王曉峰渾身顫了顫,呼吸變得粗重,依舊沒說話。裴寂懶得耽擱時間,既然都不愿意開口,那就一直打。他跟旁邊的保鏢交代一句,“把他們手指頭一根一根掰斷?!笔高B心,就不信這兩人撐得過去。他看了一眼時間,直接抬腳往外走,“等他們愿意開口的時候,再聯(lián)系我?!薄昂玫?,先生。”裴寂回到車上,而程淮盡職盡責(zé)的去前面開車。車窗敞開一條縫,用來散兩人身上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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