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后謝微酒迎風(fēng)打了個噴嚏,池巖似乎是在發(fā)呆,這時候驚醒般對她說,“快上車吧。”
謝微酒臉上還是一陣火辣辣的尷尬,方才上涌的氣血完全沒有消下去的趨勢,她只得一聲不吭地走到副駕駛,哪知正在開門的池巖仿佛被電了一下似的,忽然開口仿佛命令般:“你坐后面吧!”
謝微酒開門的手一頓,一瞬間血液冷卻了下來,心中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言滋味,仿佛在別人家做客打翻了調(diào)味瓶一般蔓延開來,沉默著坐進后座,謝微酒閉目養(yǎng)神,卻是在心里自嘲地想到,一直都妄想她能取代池巖坐上總裁的位置,沒想到自己坐后座讓他開車真的實現(xiàn)了,卻是以這種難堪的場面。
一路上路燈照得駕駛座明明滅滅,謝微酒幾次與他在后視鏡里對上視線,然后他慌亂移開目光,幾次下來謝微酒都累了,她看著窗外,冷聲道:“想說什么就說吧。”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得開始發(fā)白,半晌只憋出了一句:“下次別這么穿就出來了……”
謝微酒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回事,說是沒睡好心情差也好,說是怪癖被發(fā)現(xiàn)了惱羞成怒也好,總之即使面對頂頭上司也控制不住脾氣,甚至開始反感他這句帶有說教意味的話,她不假思索地嗆聲道:“穿什么出來是我的自由吧?!?br/>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謝微酒態(tài)度這么強硬,但還是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會讓別人誤會……”
“誤會什么?誤會我有暴露癖還是誤會我來之前在跟男人上床?我跟誰上床也是我的自由吧?”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謝微酒像一挺機關(guān)槍一般咄咄逼人。
他開始沉默,謝微酒也不甘示弱地沉默。
半晌之后他居然開口道:“我只是怕你有危險?!毕袷呛ε掠直恢x微酒中途打斷,他一句話說得輕快又簡短,說完后便偷偷從后視鏡觀察她。
莫名地謝微酒居然覺得他這樣很可愛,很想笑,但謝微酒仍是反駁:“你說得不對,”她從后視鏡里和他對上視線,平靜道:“我理解你什么意思,但是我不同意你的觀點。”
“把情趣內(nèi)衣當(dāng)作睡衣穿著睡覺是我個人習(xí)慣而已,今天你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你的時候只說了一句話,我以為情況很緊急,所以選擇這么穿出門,因為這是最快到達你身邊的方式。但是我不同意你那句話,穿得性感就會有危險是從哪里得出的結(jié)論我不知道,從我的角度,我有無論如何都不被其他人侵犯我的基本人權(quán)的權(quán)利,即使是哪天我家里著火迫不得已而裸體出門,我也不應(yīng)該有任何的‘危險’,因為不被侵犯是我的權(quán)利,而‘侵犯’也從來不是任何人—尤其是你們男人的權(quán)利,而是一種犯罪,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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