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翻來覆去念叨的杜明心,此時正在城外玉山的莊子里歇著。她與陳希兩個,一人躺了一張涼椅,在正院的凌霄花架下,吹著夏日傍晚的涼風(fēng),親親熱熱地說著話。
“又何必定要每日出城過來?”杜明心笑道,“若再這么著,不如和我堃哥兒回去算了?!?br/>
“們在這兒這樣舒坦,回城里又是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何必呢?”陳希拉了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
“不過墨白倒是吵了幾回要們回去?!标愊PΦ?,“江先生與一同來了莊子,他每日下了衙,都沒人跟他一起折騰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這回又是什么?”杜明心笑道,“擺弄過了樹根,又把王府梅園里的梅花修了個遍,連湖里的那些荷花都沒能躲過去!”
“鄧竑送了他幾根象牙和犀角,是原料沒有動過的?!标愊J掷锉葎澚艘幌?,“每根大約都有這么長,這么粗。墨白正盤算著用這些料做一副棋子呢?!?br/>
杜明心抿唇笑道:“他可真是,那個,藝高人膽大!這樣的活計,怕是經(jīng)年的老師傅都得小心翼翼的呢!”
“他可不在意這些?!标愊PΦ?,“更何況鄧竑說了,他那里還有,若是墨白要,只管跟他開口。”
“這安國公府的長孫,當(dāng)真是大方得不得了,也不知安國公知不知道這些?怕是要心疼死了!”杜明心輕巧地剝了一顆紫葡萄,遞到陳希的唇邊,叫他張開嘴一口吞了。
陳希吃下葡萄,又舔了舔杜明心的手指,惹得她橫了自己一眼,然后便笑道:“安國公與世子兩個如今不大理事了,國公府的事多數(shù)都是鄧竑出面。又因著試種真臘稻種的差事,他如今在京城里可是風(fēng)頭正盛?!?br/>
“我還聽說他薦了一位大夫到宮里去給皇后治病,還是從真臘跟他來京的?”杜明心問道。
“是啊,不過那大夫不是真臘人,而是京城人士。只是早年家人獲罪被貶到嶺南,后來又舉家遷往真臘去的。”
“那大夫醫(yī)術(shù)可好?當(dāng)真是外來的和尚會念經(jīng)么?”
陳希笑道:“確實比安國公府之前送進宮的那位要強一些?;屎蟪粤怂乃幉挪贿^五六日,據(jù)說臉色都紅潤了許多?!?br/>
“這可真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陳希便從自己的涼椅上翻到了杜明心這里。
“做什么呢!”杜明心捶著他的胸口,熱身子緊緊地貼著她,叫她從心底升上來一次暖暖的癢意。
“別說旁人的事了,”陳希把她圈在自己懷里,低頭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來說說咱們的事?!?br/>
“咱們有什么事???”杜明心抵抗著從耳朵傳來的酥麻感,氣息卻調(diào)不勻了,“堃,堃哥兒正睡著,近來也,也沒什么大事……”
“我想了,這算不算是大事?”陳希張口把她珍珠似的耳垂含在了口里。
“別……”杜明心嬌羞地推著他,“這可是在院子里!咱們回去,去屋里再說……”
“咱們就在這兒,好不好?”陳希見她臉上的紅云都染到了脖子根兒,知道她也情動了,便開始動手解衣裳。
“瘋了!”杜明心推拒著,喃喃地說道,“仔細有丫鬟婆子進來……”
陳希手下一絲兒沒停,柔聲道:“我早把院門鎖上了……乖,看看天邊的晚霞,這院子里的花,還有眼前俊俏的相公,不想嗎?”
杜明心聽他這樣哄著自己,心里也滿溢著幸福,手下的推拒就變成了迎合,羞得滿院的花草都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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