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
徐媛仔細咂摸著這兩個字,鄧竑這是要做什么?
“許久未見,媛妹妹倒像是與我生分了不少呢!”鄧竑起身,笑著給徐媛作了個長揖,又說道,“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妹妹,我現(xiàn)在就給賠罪,好不好?”
今日鄧竑的衣著裝飾是精心修飾了一番的,玉色的緙絲云紋外袍,腰中系一條鴨卵青汗巾,旁邊懸著一塊翠色沉沉的竹君子玉佩。頭發(fā)是精心打理過的,一絲不亂,攢頂簪著一支壽字頭琥珀簪。
他站在紫藤花下,笑盈盈地看著徐媛,倒也算得上君子如玉,風(fēng)度翩翩。
徐媛低垂了眼瞼,蹲身福了一福,笑道:“不敢得鄧公子賠罪,只是我已年將及笄,到底男女、內(nèi)外有別,就先失陪了?!?br/>
說完,她轉(zhuǎn)身要走,鄧竑卻在后頭笑道:“不到一年未見,妹妹怎么就變得如此冷言冷情了?說年紀漸長,可我總想的是咱們小時候的情分。”
說著,他走到徐媛身畔,用身形擋住了她的去路,低頭笑道:“聽聞妹妹將要及笄,我心里也自歡喜。這樣一來,妹妹的終身大事也可以塵埃落定了吧?”
原來是為了這個!
徐媛冷笑,我便是小姑娘家家沒見過世面,也不會因著賣弄幾下,就發(fā)癡發(fā)狂地要嫁!
“這事都是父母做主,沒有我過問的道理?!彼卣f道。
“定國公幼女的婚事,自從皇上進京以來,便是牽動各家人心的大事。依我看,若不是比太子年長太多,只怕皇上早就下旨冊封做太子妃了?!编嚫f笑道。
徐媛蹙起了眉頭,皇上有意將自己許配給豫王的事,雖說還沒有下明旨,但像安國公府這樣的人家不可能不知道。鄧竑此時提起來太子,是想做什么?
“妹妹別慌,我可沒有什么惡意?!编嚫f轉(zhuǎn)身取了一杯茶過來,遞到徐媛手中,“過了中秋,天就涼了。妹妹這么干站著,只怕冷了,拿這茶暖暖手吧?!?br/>
徐媛遲疑著接過茶盅,暖而有些微燙,讓她的心定了很多。“鄧公子有話不妨直說,公主和幾位姐姐還在里頭等著我回去?!?br/>
“妹妹天資聰穎,又是這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貌,加上定國公和皇上對的偏愛,難道就真的不想對自己的婚事把握上一二嗎?”
徐媛抬頭,一雙丹鳳眼定定地看著鄧竑,一言不發(fā)。
鄧竑看得心中征服欲大起,這樣的小丫頭當(dāng)真可愛!
“從小到大,妹妹眼中是見慣了英雄豪杰的。且不說皇上與定國公,只家那三位兄長便個個都是人中龍鳳一樣的人物。還有少年時便在家的興國公,和,晉王……”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中,“晉王”兩個字被念得輕而刺耳。
鄧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徐媛的神色:“我聽說,皇上最初是打算將許配與晉王,因著年紀小,皇上甚至還發(fā)話說讓晉王略等兩年……”
徐媛被他審視的目光惹惱了,憤憤地說道:“看在皇后娘娘與太子的份上,今日說的這些無禮的話,我且不與計較!讓開!”
鄧竑朗聲笑道:“世間女子哪有不愛青年才俊的?若是不能兩,那“青年”二字只怕還要往“才俊”后面放一放呢!徐妹妹這樣的人才、這樣的出身,難道就不怕到頭來嫁個一無是處的匹夫?”
“興國公也好,晉王也好,我從來都是當(dāng)自家哥哥一般敬重?!毙戽聭嵢坏溃叭粼偃绱丝跊]遮攔,血口噴人,休怪我告到御前去!”
“不會的,”鄧竑笑道,“心中也怕把這事鬧到皇上跟前后,皇上順?biāo)浦郏桶言S了那一無是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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