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山底,唐真停下了追索的腳步,他的臉色無比難看。一切都走向了最不好的方向,這盤棋根本不是人魔尊落子,因為這一切都是南洲自已的問題,但卻讓他陷入了險境。如果白玉蟾真的死了。今夜之后,首魔尊怕是要在南洲橫行!他沒工夫和這個天仙魔修浪費時間來驗證自已現(xiàn)在的實力了,他對著漆黑的山洞大聲喊道:“胖和尚?。?!”這聲音在漆黑的山洞中陣陣回響,傳了很遠(yuǎn)。很快,遠(yuǎn)處響了知了和尚的聲音,“阿彌陀佛,怎么了?”原來這個胖子一直都在遠(yuǎn)處跟著,其實自打他到了天門山中,不論是蕭不同訪山還是姚安饒出洞,他都能及時出現(xiàn),甚至唐真借助紅釵馳援姜羽時,也是和尚第一個發(fā)現(xiàn)。顯然這個和尚一直關(guān)注守護(hù)著唐真以及玉屏山。唐真現(xiàn)在太瘦了,和尚身寬體胖只好出力多替唐真擋一擋。這也是唐真追著一個天仙魔修跑的底氣,即便是唐真煉神境也不大可能打得過滿狀態(tài)的天仙,除非他沒有把姜羽的紅釵還回去,也許能和這個養(yǎng)寵物的天仙斗一斗?!澳銇斫鉀Q!我要回去準(zhǔn)備?!碧普婧暗??!皽?zhǔn)備何事?貧僧看山上紅兒施主和安恕處理的都很好?!迸趾蜕幸渤吨弊雍??!皽?zhǔn)備跑路?!碧普孓D(zhuǎn)過身,清風(fēng)起,南洲這天變得太快,南洲的人倒是一點都沒變。依舊讓人失望。。。。玉皇頂后山深處,夜月星輝陣中,蕭不同盤膝而坐,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狼狽,本來還算整潔的斷臂處,由于傷口撕裂導(dǎo)致血液四濺,如今已經(jīng)十分恐怖,又因為真元亂流,他的七竅都有血跡。不過萬幸的是他確實長得帥氣,再狼狽也是個落魄貴公子的形象,如果他到北陽城當(dāng)乞丐,大概趙護(hù)衛(wèi)真的會第一眼就把他收為徒弟吧。此時他安靜調(diào)息,但心中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夜月星輝陣這套陣法之所以能成為頂級陣法,除了針對性的對玉蟾宮的術(shù)法有加成外,最核心的效果就是近乎霸道的內(nèi)外隔絕,即便差了大境界,只要陣成也能鎖住很久,更何況此時的自已已經(jīng)重傷,外面還是數(shù)十位師弟同時啟用的陣法。而且蕭不同心中亦有些迷茫,即便能出去,他能去哪呢?去找誰求助才有用?此時他倒是想到了唐真,也不知當(dāng)年唐真和那位紅枝姑娘站在紫云天門陣中面對那位人魔尊時是否也想自已此時這般無奈。想到這里,他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俊俏的臉掛上了苦澀,終于少了些仙氣。此時卻聽有人在喊話,原版的夜月星輝陣自然是能隔音能阻光的,但效果跟陣法強度有關(guān),比如在靈溪洞底部,姚安饒呂藏鋒與魏成交戰(zhàn)時,那個陣法檔次太低,所以甚至雙方隔著黑幕都能看見彼此身形。而此時的陣法檔次高了不少,怎么還有喊聲若隱若現(xiàn),外面為什么如此熱鬧?蕭不同站起身,卻見黑暗突然破開了一道口子,無數(shù)聲音猶如水一般涌進(jìn)了黑夜之中。無盡的廝殺聲中一道聲音格外的清晰。那是來自于自已不太滿意的師弟,那位心性不夠果斷,處事亦不夠堅決的師弟?!笆拵熜郑】熳撸?!”魏成一劍砍退自已身前的同門,大聲呼喊道。他的身后十?dāng)?shù)名白衣修士揮舞著劍殺來與守在陣法周圍的修士們激戰(zhàn)一團(tuán),這些人修為不同,唯一的共同點是都很年輕。蕭不同邁步而出,整個人剛剛積攢的真元迸發(fā)而出,頃刻化為流光直往天外而去!“此為叛宮!”有人大喊?!芭涯隳铮 蔽撼筛吆粢宦?。天空中數(shù)輪明月忽的一顫,似想去追蕭不同,但最終還是沒有離開,一個斷臂重傷的金丹弟子,即便是青云榜第二也無力回天了。。。。玉屏山唐真走出地下溶洞,罵罵咧咧的走向山道,他有一種有氣沒處撒,有力沒地方使的感覺,如果是以前的他,大概會直接在玉皇頂上對著許行和那幾輪明月一頓罵,但如今,他只覺得失望。賭上自已命的人,會在意別人的罵嗎?許行甚至還會認(rèn)為自已有著大義,他是為天門山群峰做的這些,是為了后人,是為了南洲。清風(fēng)沿著山道而上,他需要回去和紅兒商量一下,如果實在事不可為,只好想辦法離開天門山,沒有許行的天門山根本攔不住首魔尊?!澳慊貋砹耍俊钡搅隧懥?,一道聲音忽然打斷了唐真的思考。他抬起頭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姚安饒坐在竹椅上喝茶,而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金浩以及長風(fēng)道人正跪在一旁。他們雙手合十虔誠的對著姚安饒誦經(jīng)禮佛。唐真一時無法反應(yīng),二人亦對他熟視無睹?!霸趺椿厥??”唐真問道?!澳愕男Ч!币Π拆埪柤?,“你說要度他們前往極樂,他們就這樣了?!碧普孀邅恚x近了卻忽然皺眉,隨即伸手輕推金浩,這人隨即倒下,面色安詳。原來二人早就死了。“你,修佛也要搞的跟魔功一樣嗎?”唐真本就心煩,現(xiàn)在更煩了。姚安饒指了指他,那意思就是這是你的化身效果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正說著,忽然天空一道白光劃過,向遠(yuǎn)處墜落下去。二人抬頭看去?!按蚣芏即虻教扉T山邊界來了?”姚安饒有些好奇,玉屏山可是離望山城都不遠(yuǎn)了,這周圍哪里有什么值得打架的地方?“也許是逃命呢?!碧普鎳@氣,他認(rèn)出了那道光。是那個愛吹簫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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